第 6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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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4 章
張弘基一年前逃出日本實驗室，從而來了美國，改名白湫鴻就讀加國知名大學化學專業研究生，也藏舞會當中，之前斡旋舞池當中，舒佟他們說到畢業後事時才舉著高腳跟過來，笑說:“你們在商量國家大事如此嚴肅莊重。”
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了，正好和舒佟對面，舒佟對他揚了揚眉說:“問一下大家有何高就呢，畢業了，家裏人催著回去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被催。”
這裏坐著的南方人居多，以趙凱舟和祁剛和首，一半明年畢業，一半今年畢業，今年畢業的已經好幾人被舒佟高薪聘回了北城，當然這不是秘密，而白湫鴻也說到了這個，“誒，霖昊和思魁回國都去了北城，聽說薪水還不少，比在加國都高，這不失為一條退路啊，畢竟南方比北方亂多了，蕭灝還統一北方二十個省，南方二十三個省分好幾個總統呢，聽說內鬥也是勞民傷財，要知道閻王打架，小鬼遭殃。”
說的有鼻子有眼的。
很多人也從家裏聽到這些消息，也不是不知道，再說家裏沒來消息，舒佟這裏一沓報紙都是從國內回來的，北方南方的都有，也不難了解花華國國情，在他們出國前北方就比南方要安定，別說三年戰爭過去了，南方只會雪上加霜，亂的一塌糊塗，加上前年、今年兩批留學生回去，北方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，去北城更好，下面被北十九省也不差，都比南方要好。
其中有人開口:“北方是聘請留學生，可也不是沒有要求，霖昊和思魁他們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，個頂個的啊”
他比了個大拇指。
是了，也不是個人就能得到高薪聘請，這會兒有人出來打趣道:“都是舒公子牽線搭橋，我們不得跟舒公子搞好關系。”
舒佟舉手投降，嘴角也是揚起的模樣，“可不關我事，都是他們過了面試，是自己實力過硬，過了我那個省長大伯的眼，你們要是考慮北方，我也可以搭線，我是個商人，有利可謀，當然不會拒絕。”
舒佟笑瞇瞇道，其中意味明顯，可不是平白無故給你牽線搭橋，其一先是要有自知之明，實力過硬，其二嘛，提供這樣的好機會，兩邊都得承他的情，無論如何都不虧。
省長大伯當然是偽作身份，不可能在加國透露他是蕭灝的妻子身份，連在加國的一切身份都是偽造的。
這本就他留在加國的原因之一。華國戰爭已停，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，將人才引流回到北城，供建國用最好不過，設置條件不過就是讓人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罷了，沒有門檻條件什麽人都能踩一腳，就魚龍混雜了。
舒佟的話引起一片哄笑，條件擺出來了，舒佟不欲再說，便將話題引到了別處，又聽他們玩笑四起，便起身去拿些點心來吃，這樣就輕而易舉炸出了幾條魚，趙凱舟、祁剛和其他幾個南方的留學生都單獨過來跟舒佟攀談。
舒佟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，他的目標本就是趙凱舟和祁剛，把條件往誘惑人上面談，誘得人眼眸明亮，覺得未來一片光明，見狀舒佟又話鋒一轉說明，省長大伯眼高於頂，到時還需他親自來面試，若是覺著合適才能通過，勾的人心思思，恨不得立馬回國就職，唯恐怕錯過機會。
並非舒佟深谙此道，而是將胃口吊住，才能事半功倍，一味只給好處容易惹人懷疑，得不償失，還不如提前說明是有一定條件的，把人心思勾住才行。畢竟南方政府自顧不暇，幾方勢力內鬥，暫且顧不得這些留學人才，舒佟得以鉆這樣的空子，舒佟偶爾很私心地希望南方好多內鬥幾年，那麽北方歌舞升平，繁榮富強就指日可待了，可大多數還是希望南方像北方一樣，百姓安居樂樂，不用擔心吃了這頓沒下頓。
當然也有誓死回家發展的南方人，堅定不移為國發憤圖強，以自身本領將南方從泥潭裏攥出來的人，熱血、理想主義，舒佟甚是佩服，也很尊重，不再言語將人挖走，像是多說一句都是對他們的侮辱。
放長線，釣大魚的不只舒佟想要的人才，還有暗中觀察的美人。舒佟身姿玉立，比一般人都要高一些，臉上總是掛著溫煦的笑容，舉止優雅，還是大別墅的主人，早有女孩子望眼欲穿，就等著他單獨一人的時候上去說話呢，好不容易看著一人又一人去到他身邊，說了一番又一番話，好不容易後面沒人了立馬就沖了過去。
身邊突然沖出一個女孩子，舒佟笑著避了避，正想轉身離開被喊住了:“舒佟，額，你介意我直接叫你名字嗎？”
留學的女孩子就跟當初剛回國的清悠一樣熱情開朗，並不會因為跟男孩子說話而害羞的臉紅。
舒佟笑笑:“不介意，但最好不要，家妻知道會不開心，而我也並不想就他人稱呼去哄他，或許你可以叫我舒公子，舒二爺，我在家裏排行第二。”
女孩驚愕，同時眼裏有一絲失落:“你結婚了？”
“你不知道”舒佟雖嘴角上揚，眼眸卻有驚訝之色，誇張地說:“我以為這是公開的事實，雖然沒有大肆宣揚，失陪，enjoy。”
說完舉著高腳杯點了點，然後兩袖清風離開了。生氣不回蕭灝電報，但不代表他會忘記已婚的身份，主動挨近的男男女女他都恨不得早些告訴他已婚的事實，別到時回國惹得一身騷。
女孩子魯莽的行為雖然不妥當，但也很快整理好情緒回到朋友身邊，對此只字不提。舒佟回到學術討論會，聽他們說到南方政府，有人說:“要是南方跟北方一樣就好了，不用擔心藩王打起來，百姓遭殃！”
人人都笑擁有兵權的幾個省份的省長為藩王或者總統，話說開了就顧不得別的了，自然而然這樣嘲笑，畢竟就是這樣的權利時不時搞些動靜，弄得民不聊生。
“呵，別想了，南方幾個山大王，以前山寨土匪出來的，你以為人人都像蕭灝……”
“是啊，幾個土匪頭子，擁兵自重，守著一畝三分地，壓根沒有蕭灝那樣雄心壯志，要是蕭灝打到南方，會不會就……”
“不會的，哪有出頭的人啊蕭灝打仗都十幾年了吧，都三十多了吧，再打下去頭發都白了，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啊，天天打仗沒個安生的，你要是想要安寧，直接找舒公子走後門去北方工作多好，也一樣安穩……”
這話又惹得一陣哄笑，若是叫人仔細看，定能發現這是這些笑聲當中並沒有舒佟的，只是沒人這樣做，很快又被人接了話題。
“沒有蕭灝這樣的梟雄，好歹來一個能頂事的啊，楊繼鋼這樣的……前怕狼後怕虎，南方什麽時候才能振作起來啊。”
楊繼鋼，南方名義上大總統，實則只是兵權占據大頭自立的大總統，像是過家家喊著玩的。
“是啊，據說蕭灝母親和妻子都是一頂一能抗事的，厲害得很，生意震天響做的大，名聲都到了德國法國，前能抵禦外敵，後能生財有道，蕭灝不成功誰成功啊？簡直就是老天牌下來拯救北方的啊！”
又人說:“要是來一個蕭灝妻子那樣的人也好啊，起碼南方經濟能起來，你沒聽說嗎，他母親後來下北十九省視察經濟和教育了，只有一個地方吃飽飯才能註意到教育問題呢……但凡有這樣一個人出現，南方都不至於陷在井底之蛙境地……”
“得了吧，要是有這樣的人，幾個山匪總統不得削光頭腦占為己有，要不就是得不到就毀了的心態，容不得別人好，別害了人家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“到底井底之蛙……”
“蕭灝怎麽就有那麽大魅力統治北方呢？”
“他舅舅送了一支軍隊給他，又有統領才能……”
有人笑著打斷:“剛不是說了，老天派下來拯救北方的嘛，南方肯定也有這麽個天降之子，就是……不知道出生了沒有！”
又是一陣哄堂大笑，人人你一句，他一句，我一句的，熱鬧不已，只有舒佟活像只是活在自己世界的孤影，兀自搖著高腳杯，透明香檳液體一晃一晃的，燈光閃下來，亮晶晶一片，半闔著眼皮，眼睫毛陰影打在眼瞼下，無法揣測在想什麽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聽進了那句——蕭灝都三十一了。
濃烈的傷感蔓延心頭，無法分出心思去註意桌面的熱鬧，令人陷入無芳自賞的境地，想到蕭灝已經三十一歲了，倘若換作另外一個男人，三十一歲，意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，孩子應該都有十幾歲了，上初中了吧，可他什麽都沒有，只有人人都覺得威風凜凜的安平軍和首屈一指的戰績。
可，這有什麽用呢。
都是血肉拼出來的。
作為愛人並不敢自豪，更多的是心疼和無能為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，在下一次蕭灝來電報時，大發慈悲地回了去。豪不誇張，蕭灝已經在電報裏哄了他快一年，什麽理由都試過了，什麽樣的道歉也都試過了，無一例外沒有回信，但這次回了七個字:大約一年後回去。
蕭灝無有不應，很快回:“到時去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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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弘基一年前逃出日本實驗室，從而來了美國，改名白湫鴻就讀加國知名大學化學專業研究生，也藏舞會當中，之前斡旋舞池當中，舒佟他們說到畢業後事時才舉著高腳跟過來，笑說:“你們在商量國家大事如此嚴肅莊重。”
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了，正好和舒佟對面，舒佟對他揚了揚眉說:“問一下大家有何高就呢，畢業了，家裏人催著回去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被催。”
這裏坐著的南方人居多，以趙凱舟和祁剛和首，一半明年畢業，一半今年畢業，今年畢業的已經好幾人被舒佟高薪聘回了北城，當然這不是秘密，而白湫鴻也說到了這個，“誒，霖昊和思魁回國都去了北城，聽說薪水還不少，比在加國都高，這不失為一條退路啊，畢竟南方比北方亂多了，蕭灝還統一北方二十個省，南方二十三個省分好幾個總統呢，聽說內鬥也是勞民傷財，要知道閻王打架，小鬼遭殃。”
說的有鼻子有眼的。
很多人也從家裏聽到這些消息，也不是不知道，再說家裏沒來消息，舒佟這裏一沓報紙都是從國內回來的，北方南方的都有，也不難了解花華國國情，在他們出國前北方就比南方要安定，別說三年戰爭過去了，南方只會雪上加霜，亂的一塌糊塗，加上前年、今年兩批留學生回去，北方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，去北城更好，下面被北十九省也不差，都比南方要好。
其中有人開口:“北方是聘請留學生，可也不是沒有要求，霖昊和思魁他們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，個頂個的啊”
他比了個大拇指。
是了，也不是個人就能得到高薪聘請，這會兒有人出來打趣道:“都是舒公子牽線搭橋，我們不得跟舒公子搞好關系。”
舒佟舉手投降，嘴角也是揚起的模樣，“可不關我事，都是他們過了面試，是自己實力過硬，過了我那個省長大伯的眼，你們要是考慮北方，我也可以搭線，我是個商人，有利可謀，當然不會拒絕。”
舒佟笑瞇瞇道，其中意味明顯，可不是平白無故給你牽線搭橋，其一先是要有自知之明，實力過硬，其二嘛，提供這樣的好機會，兩邊都得承他的情，無論如何都不虧。
省長大伯當然是偽作身份，不可能在加國透露他是蕭灝的妻子身份，連在加國的一切身份都是偽造的。
這本就他留在加國的原因之一。華國戰爭已停，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，將人才引流回到北城，供建國用最好不過，設置條件不過就是讓人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罷了，沒有門檻條件什麽人都能踩一腳，就魚龍混雜了。
舒佟的話引起一片哄笑，條件擺出來了，舒佟不欲再說，便將話題引到了別處，又聽他們玩笑四起，便起身去拿些點心來吃，這樣就輕而易舉炸出了幾條魚，趙凱舟、祁剛和其他幾個南方的留學生都單獨過來跟舒佟攀談。
舒佟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，他的目標本就是趙凱舟和祁剛，把條件往誘惑人上面談，誘得人眼眸明亮，覺得未來一片光明，見狀舒佟又話鋒一轉說明，省長大伯眼高於頂，到時還需他親自來面試，若是覺著合適才能通過，勾的人心思思，恨不得立馬回國就職，唯恐怕錯過機會。
並非舒佟深谙此道，而是將胃口吊住，才能事半功倍，一味只給好處容易惹人懷疑，得不償失，還不如提前說明是有一定條件的，把人心思勾住才行。畢竟南方政府自顧不暇，幾方勢力內鬥，暫且顧不得這些留學人才，舒佟得以鉆這樣的空子，舒佟偶爾很私心地希望南方好多內鬥幾年，那麽北方歌舞升平，繁榮富強就指日可待了，可大多數還是希望南方像北方一樣，百姓安居樂樂，不用擔心吃了這頓沒下頓。
當然也有誓死回家發展的南方人，堅定不移為國發憤圖強，以自身本領將南方從泥潭裏攥出來的人，熱血、理想主義，舒佟甚是佩服，也很尊重，不再言語將人挖走，像是多說一句都是對他們的侮辱。
放長線，釣大魚的不只舒佟想要的人才，還有暗中觀察的美人。舒佟身姿玉立，比一般人都要高一些，臉上總是掛著溫煦的笑容，舉止優雅，還是大別墅的主人，早有女孩子望眼欲穿，就等著他單獨一人的時候上去說話呢，好不容易看著一人又一人去到他身邊，說了一番又一番話，好不容易後面沒人了立馬就沖了過去。
身邊突然沖出一個女孩子，舒佟笑著避了避，正想轉身離開被喊住了:“舒佟，額，你介意我直接叫你名字嗎？”
留學的女孩子就跟當初剛回國的清悠一樣熱情開朗，並不會因為跟男孩子說話而害羞的臉紅。
舒佟笑笑:“不介意，但最好不要，家妻知道會不開心，而我也並不想就他人稱呼去哄他，或許你可以叫我舒公子，舒二爺，我在家裏排行第二。”
女孩驚愕，同時眼裏有一絲失落:“你結婚了？”
“你不知道”舒佟雖嘴角上揚，眼眸卻有驚訝之色，誇張地說:“我以為這是公開的事實，雖然沒有大肆宣揚，失陪，enjoy。”
說完舉著高腳杯點了點，然後兩袖清風離開了。生氣不回蕭灝電報，但不代表他會忘記已婚的身份，主動挨近的男男女女他都恨不得早些告訴他已婚的事實，別到時回國惹得一身騷。
女孩子魯莽的行為雖然不妥當，但也很快整理好情緒回到朋友身邊，對此只字不提。舒佟回到學術討論會，聽他們說到南方政府，有人說:“要是南方跟北方一樣就好了，不用擔心藩王打起來，百姓遭殃！”
人人都笑擁有兵權的幾個省份的省長為藩王或者總統，話說開了就顧不得別的了，自然而然這樣嘲笑，畢竟就是這樣的權利時不時搞些動靜，弄得民不聊生。
“呵，別想了，南方幾個山大王，以前山寨土匪出來的，你以為人人都像蕭灝……”
“是啊，幾個土匪頭子，擁兵自重，守著一畝三分地，壓根沒有蕭灝那樣雄心壯志，要是蕭灝打到南方，會不會就……”
“不會的，哪有出頭的人啊蕭灝打仗都十幾年了吧，都三十多了吧，再打下去頭發都白了，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啊，天天打仗沒個安生的，你要是想要安寧，直接找舒公子走後門去北方工作多好，也一樣安穩……”
這話又惹得一陣哄笑，若是叫人仔細看，定能發現這是這些笑聲當中並沒有舒佟的，只是沒人這樣做，很快又被人接了話題。
“沒有蕭灝這樣的梟雄，好歹來一個能頂事的啊，楊繼鋼這樣的……前怕狼後怕虎，南方什麽時候才能振作起來啊。”
楊繼鋼，南方名義上大總統，實則只是兵權占據大頭自立的大總統，像是過家家喊著玩的。
“是啊，據說蕭灝母親和妻子都是一頂一能抗事的，厲害得很，生意震天響做的大，名聲都到了德國法國，前能抵禦外敵，後能生財有道，蕭灝不成功誰成功啊？簡直就是老天牌下來拯救北方的啊！”
又人說:“要是來一個蕭灝妻子那樣的人也好啊，起碼南方經濟能起來，你沒聽說嗎，他母親後來下北十九省視察經濟和教育了，只有一個地方吃飽飯才能註意到教育問題呢……但凡有這樣一個人出現，南方都不至於陷在井底之蛙境地……”
“得了吧，要是有這樣的人，幾個山匪總統不得削光頭腦占為己有，要不就是得不到就毀了的心態，容不得別人好，別害了人家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“到底井底之蛙……”
“蕭灝怎麽就有那麽大魅力統治北方呢？”
“他舅舅送了一支軍隊給他，又有統領才能……”
有人笑著打斷:“剛不是說了，老天派下來拯救北方的嘛，南方肯定也有這麽個天降之子，就是……不知道出生了沒有！”
又是一陣哄堂大笑，人人你一句，他一句，我一句的，熱鬧不已，只有舒佟活像只是活在自己世界的孤影，兀自搖著高腳杯，透明香檳液體一晃一晃的，燈光閃下來，亮晶晶一片，半闔著眼皮，眼睫毛陰影打在眼瞼下，無法揣測在想什麽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聽進了那句——蕭灝都三十一了。
濃烈的傷感蔓延心頭，無法分出心思去註意桌面的熱鬧，令人陷入無芳自賞的境地，想到蕭灝已經三十一歲了，倘若換作另外一個男人，三十一歲，意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，孩子應該都有十幾歲了，上初中了吧，可他什麽都沒有，只有人人都覺得威風凜凜的安平軍和首屈一指的戰績。
可，這有什麽用呢。
都是血肉拼出來的。
作為愛人並不敢自豪，更多的是心疼和無能為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，在下一次蕭灝來電報時，大發慈悲地回了去。豪不誇張，蕭灝已經在電報裏哄了他快一年，什麽理由都試過了，什麽樣的道歉也都試過了，無一例外沒有回信，但這次回了七個字:大約一年後回去。
蕭灝無有不應，很快回:“到時去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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